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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葉少的女仆287(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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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179)

不兇一點,這些人肯定能推就推。”

“媽,難道你沒有想過,這是我們家的一個轉折點嗎?”沈默吃飯的女孩忽然說。

素芬重新拿起筷子,她大拇指的指甲很長,拿筷子的時候指甲蓋在虎口上面,裏面還沾著一點折菜時候的沾到的唾沫星子。“你這孩子說什麽,好好吃飯,我還沒有說你呢,你這孩子胳膊肘總是往外扯。”

女孩不說話了,默默的端起飯碗把裏面的飯吃了個一幹二凈,她正對著大門,看見一名護士走過來仙氣的往裏面看了兩眼。

她起身,做到自己哥哥身邊,背對著大門,“你過去坐。”

沒過幾天,丁依依又接到電話了,這次是說裝修工身體不舒服,時常頭暈以及惡心,想要做全身檢查。

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連醫生都對她報以同情的目光,被這些人纏上一定很辛苦吧。

病房裏,醫生正在檢查,素芬在旁邊喋喋不休,“從昨天開始就覺得頭疼惡心想吐,晚上也一直睡不著,我讓孩子上網查了一下,說很可能當時從鐵架上摔下來有腦震蕩。”

“醫生。”丁依依等醫生檢查完了才開口,“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

醫生翻著病歷表,“沒什麽大問題,這些反應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睡眠引發的。”

“怎麽能這麽說呢,你看他明明都那麽難受,難道我們會沒事說事嗎?”素芬不依不饒,“我要做一個全身檢查。”

醫生也很煩,“你以為做全身不會傷害身體嗎?輻射和移動都會影響傷口的恢覆。”

丁依依走到一臉默然,事不關己看電視的男人身邊,“大哥,你是真的覺得不舒服嗎?”

男人看著她,點點頭,“有一點。”

“那醫生,既然他們堅持想做,就給他們做吧。”丁依依也只好這麽說了,否則她們不會罷休的吧。

走出病房,她在拐角處碰到放學回來的小女孩,小女孩看到她,似乎又明白了什麽,“我媽又著您了。”

丁依依對她印象很好,“沒關系的,孩子你叫什麽?”

“易菲。”女孩特地從書包裏掏出一本書遞給她,“這個。”

“看來你很喜歡讀書呢。”丁依依隨手翻了翻面前的數學書,幾乎每一頁都寫滿了內容。

易菲很認真的看著她,“只有好好讀書,以後才不會像爸媽一樣沒素質。”

丁依依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心裏隱約有些排斥,“說什麽呢,好歹是你父母哦,不能這樣額的。”

直到回家,丁依依還沒忘記那個叫易菲小姑娘的眼神,小小年紀,眼神就已經那麽有內容了,這不知道算好還是算不好。

幾天後,新聞網站上一則消息上了頭條。標題醒目,某集團老總裝修房子,裝修工受傷,無生活費只好在醫院自己搭竈臺煮飯。

不久後,往上又有很多ID出面,暗示是那名老總是葉氏。

一時間,輿論壓力紛紛指向葉氏集團,對此,葉念墨只說了兩個字,“擺平。”

一天時間,葉氏公關麻利的把事情擺平了,第二天,各大報紙就出現了醫院的名字,裝修工所住醫院高級病房的票據,醫院鑒定傷害結果以及律師證明。

葉氏為裝修工付了全部醫藥費,而且還讓對方住高級病房,一時間輿論又倒了過來。

葉念墨完全不擔心輿論,他擔心的是容易胡思亂想的丁依依。

特地早些回家,索菲亞說丁依依正在書房上網。

書房裏,丁依依正在瀏覽網頁,被抱了個滿懷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發呆很久了。

葉念墨掃了一眼頁面上的內容,“不用往心裏去,這件事我會好好解決。”

1836 解決麻煩事

“這件事不是我們的錯。”

她的堅定讓他一楞,“雖說是這樣沒錯,不過你不想息事寧人嗎?”

“不行!”丁依依很堅持,“我們做了能夠做的,錯的會承擔,但是對的也要堅持,你一定不能因為要顧及我妥協哦!”

見他不答話,她心不安,“一定一定不能妥協。”

“你啊。”葉念墨快速啄了一口,“知道了。”

晚上,他推掉所有工作,兩人在小區裏散了會步,又一起在運動室鍛煉,睡前葉念墨又哄著丁依依喝一大杯紅酒。

看著身邊之人沈沈睡去,他這才起身走到書房。書房電腦還沒有關,按下瀏覽記錄,果然都是今天的新聞,其中不乏有一些網友在語言暴力。

這就是他不願意讓她多接觸的原因,互聯網語言暴力過於嚴重,只需要面對電腦的安全感以及言論自由的權利讓很多人在敲下那一串惡心的字體時絲毫沒有考慮過當事人看到這些文字的心情。

他無所謂,但是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哪怕這些傷害都是不屬實的。

抽出一根煙,點上,將想把這件事始作俑者大卸八塊的心情強制壓下。

手機響,他看了一眼,接起,“餵。”

“把照片傳到新聞網站的ID已經找到了,那些散播葉氏壞話的ID背後的地址全部都找到了,還有那個人的相貌也一並找出來了,發到你郵箱了。”

葉渺要氣炸了,真相一並把那家新聞網站給黑了算了。

葉念墨將椅子挪到傳真機旁邊,看到照片時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

兩父子默默的看著電腦屏幕,心中一個念頭:絕對不會放過!

電話震動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時間,和葉渺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下電話,再次接起,“餵。”

“她還好吧,我打電話沒接。”冬青問。

“睡著了。”葉念墨想起在床上睡得很熟的人,忽然想回去陪她,“還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好好陪著她吧。”

“不用你說。”

好好陪她,至於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就由我來全部打倒。

醫院設備室,他冷靜的切掉某一間房間的通訊設備。

素芬正在削蘋果,蘋果的一端已經臭了,發出甜膩的味道,她將壞的那一部分削掉,然後繼續把好的部分削好放進盤裏。

門被敲了幾聲,她想著難不成是記者,昨天確實有一兩個記者過來采訪,不過很快就走了,現在是9點,大孩子在學校,易菲還沒有下晚自習,現在的記者都這麽勤奮了?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冬青進門,拉了一把椅子抵在門上,坐下,“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裝修工和老婆互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所以現在看他這麽嚴肅,倒是有點心裏發怵。

“我啊,一向認為人應該老實本分,是自己的就不要放手,但不是自己的,也不要過多的索取,吃太多胃是會爆裂掉的。”

“他都傷成這樣子了,我們只是要我們該要的,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也不會吃你們的,用你們的。”

剛說完,看到黑色的槍口,她立刻嚇得叫出聲來,“快快,按鈴,讓警察來,讓記者來,這裏有人要殺人了。”

“我啊,一下是可以動手就不喜歡說話的人,”冬青摸著槍,“識相的話,就好好的養病,好好的拿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工錢。”

“我們知道了。”裝修工拉住自己妻子的手,“那些記者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的。”

冬青起身,把椅子回歸原位,“你們兒子今年大三了吧,如果不想讓他在東江市一份工作都找不到的話,最好要不要在搞事了哦。”

他眼神陰郁,“不要惹怒那個男人,否則你們養得那麽大的兒子就沒有用了。”

葉氏風波快得不留痕跡,沒有幾天就沒有人再討論這件事了,而丁依依再也沒有接到類似電話。

“是嗎?下周就能夠出院了啊。”電話裏,護士長特地打電話來。

葉念墨在一旁喝茶,事實上,那一家子他還不準備放過,不過要玩就玩得大寫,放長線吊大魚才有看頭。

說起來,那個女人的兒子下學期就要開始找實習了?真是太有趣了,該讓他知道什麽叫不要玩火。

“老爺,夫人,有一個小女孩來找。”索菲亞比劃著,“穿著校服,看起來也很內向的樣子。”

丁依依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便讓索菲亞把人帶進來。

易菲跟在那個女人身後,她知道這是傭人,在隔壁私立學校有一個白人助教,學生們經常討論他,有一個同學有一次上去和那個外國人用英語說了幾句話,回來炫耀了要一陣子。

而在這裏,白人只是一個女傭而已,有錢人就是這樣,光是草坪就比她們以前租住的地方要大不少。

一條藤蔓被風吹得從旁邊修剪好的藤蔓掉下,正好落在她腳邊,藤蔓最上方有一朵小小的紫色的花,她沒有停步,從那朵紫色的花踩過去。

悠揚的鋼琴聲很好聽,擡頭,二樓一間有蕾絲窗簾裏,一個小女孩正坐在窗口的鋼琴旁。

那是一間粉色的房子,鋼琴也被刷成粉色的,隱約還能看見小女孩稚嫩的表情。

“在那邊哦。”之前帶路的女傭開口說話了,“你走過去拉開門就可以了。”

剛才修剪花園的新人來了,結果找不到路,她得去接一接。

“謝謝你的帶路,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易菲是用英語說得,這一句話她在路上排練了很久。

索菲亞點點頭,“沒事,和我說中文也可以,我中文還行,家裏太太和先生也是和我說中文。”

等到完全看不到人了,易菲才開始往那棟歐式建築走,光是大門走到別墅就花了五分鐘。

將手放在把手上一拉,沒拉開,她又試了試,又沒拉開。

剎那間,她感覺到憤怒和自卑,甚至害怕周圍有人看到自己這樣子。

連一扇門都拉不開,就好像鄉巴佬一樣,誰想當鄉巴佬!

門從裏面豁的一聲打開了,她又看到那個漂亮的,高貴得和她母親簡直是兩個世界的女人。

“請進。”丁依依還記得這個少女,上次葉氏那件事傳出來後,記者去采訪他們,這個孩子還替葉氏說話了,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易菲看著那個漂亮的女人在門把旁邊按下一串數字,接著門就自動關上了,還發出上鎖的聲音。

“你是醫院裏拿孩子吧,叫叫易菲。”丁依依不知道這個孩子為什麽而來,但還是親切的帶著她到沙發。

“蒙太,給這孩子倒一杯果汁。”丁依依見她一直盯著蒙太,“我也有一個女孩,比你小一些,這是照顧那個孩子的阿姨。”

真是渴求的富裕生活啊,所有人都那麽雍容華貴,住在設計感良好的房子裏,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出租屋裏,每個人說話都條理清晰,很有素質,不會像家裏那兩個人一樣,每天的扯著脖子吼。

這些人身上的衣服也如此幹凈以及高級,更不會像自己身上一樣,穿著地攤買來的十幾塊錢衣服。

還有那個女孩,一出生就是終點,根本不需要奮鬥,一輩子吃穿不愁,可以任由其揮霍,哪怕是給不帶大腦的白癡大小姐。

“我請您收留我。”易菲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楞,這是哪裏跟哪裏,怎麽會忽然冒出來?

她有些急切,雙拳握緊,“我的家庭給不了我讀書的條件,我很聰明,每次都考滿分,而且在學校裏一直擔任學習委員,我在家也會做家務,照顧好小妹妹。”

“那你的父母該怎麽辦呢?”丁依依擔憂的看著這個孩子,不會是和家庭鬧別扭樂吧。

易菲一想到自己粗俗的,小市民般的父母,便覺得難堪,“她們沒關系的,我和她們不同,我聰明,有智慧,一定會出人頭地,只要”

“只要有契機?”葉念墨插了一句。

她默默點頭,心裏加了一句,她想要的父母是類似葉念墨,丁依依這樣的,漂亮美麗而有內涵。

“你和你的父母商量過了嗎?”丁依依想,她很可能完全是偷偷跑來的。

易菲低頭咬著下唇,顯然是根本沒有告訴父母。告訴他們有用嗎?他們也只會咆哮著要打死她而已,那兩個人不懂,進入葉家以後,只要她表現好,以後對他們也有好處。

可是那些人就是不懂,沒有長遠的眼光,愚昧得像沒有開智的山頂洞人,也不知道長期投資。

“我看過關於你們的所有新聞,你們領養過一個男孩子。”易菲堅定的看著他們,“我會比那個男孩子更加優秀。”

是的,她確定自己一定會比任何人都優秀,他們收留自己一定不會虧的,而且既然能夠收養一個孩子,也能夠收養第二個孩子吧。

“這個”丁依依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和面前這個偏執的孩子說話,手背被拍了拍,她側頭。

“能幫我煮杯咖啡嗎?”葉念墨問道。

她點頭,起身,有些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離開。接收到對方安撫的眼神後,這才往廚房走去。

易菲所有的自信來自於那個叫丁依依的女人,她溫柔,善良,心地很軟,只要自己好好求求她,一定可以成功的,可是沒有想到

1837 請求收留

放在膝蓋上的手,手心裏已經全部都是汗水,因為沒有靠著沙發背,所以腰背很酸痛,來時特意學的禮儀,雙腿並攏著側坐的樣子負擔也很重。

最重要的是,面前的男人,讓她發毛。

“你怕我?”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

她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的,明明在路上已經練習得很流利的話,現在面對他卻什麽也說不出,不,應該說是不敢說。

她那時候還不懂,這是面對比自己高階級的人時內心的自卑所致,而她這一輩子也因為追求消除這種自卑而疲於奔命。

“我了解了,既然你想要,而我們又有,可以把這個看成是一場交易,有意見嗎?”

她點頭,表示沒意見,雖然來的時候是想打親情牌,但是現在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不敢反駁。

“好,那我就來表述一下目前的情況,你想要優渥的物質生活條件,比如有身份地位的背景,好的房子,好的學習資源,然後高中讀完還能夠出國,不需要為金錢煩惱。”

被說中心事,她急忙想反駁,“但是我能夠給您的會是更多。”

“恩,這就是我要說的,現在你有一分鐘來闡述你這個理論,如何給我們更多?”

易菲舔舔幹燥的嘴唇,“我很聰明,也很努力,如果你們培養我,以後我會忠誠的幫助您或者您的公司。”

“這些理由剛才已經聽過了,還有嗎?”

她渾身一抖,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絞盡腦汁想要再想出一點理由,但是一點也想不出來。

“既然沒有要補充的,現在換我來。”

葉念墨看著面前這個穿著校服,身體還在抖的孩子,“這是一筆不等價的交易,而我屬於虧損的一方。

你的聰明和忠誠,我只需要每個月花費一萬元的價格,就可以請到研究生甚至博士生為我工作賣命,而我不需要前期夯長的培養周期。”

他頓了頓,空氣中已經有熟悉的咖啡香氣了,“退一步來說,就算你確實有投資價值,你又怎麽能夠保證你的價值配得上我的需求。”

“我會很努力。”

“努力?”葉念墨笑了,“努力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雞湯,我只看結果。”

易菲無話可說,已經下意識的想反駁,“可是你們收養了一個男孩,既然他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

是的,這個理論一定可以行得通,難道他們可以預知那個男孩長大了有出息不成?

“知道嗎?我本不願意這麽對你,但是你曾經做過的事情觸碰了我的底線。”

葉念墨起身走到旁邊的櫃子裏,從裏面抽出一份文件,走回來將文件鋪在她面前。

“我之前以為是你哥哥,畢竟一個才上高中的女孩子不可能又這麽深的心機,但是我現在更偏向於你。”

易菲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id,這些都是她在網上註冊的id,用來抹黑葉氏的,她本以為,只要先抹黑葉氏,然後自己挺身而出,就會讓對方很有好感,自己也容易被接受。

她都沒有註意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自卑以及恐懼席卷著她,就好像最不可以見人的怪癖被人發現了一樣。

“你有小聰明,但你顯然高估了自己,而且用錯了地方。”葉念墨冷冷的看著她,就算是孩子又怎麽樣,有這樣的壞心腸,加上居然敢把註意打到丁依依身上,無法容忍。

易菲腦子裏已經亂成一片,她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本以為就算沒辦法,她只要離開就可以了,但是現在她害怕。

“對了,查出這些id的,就是你口中那個男孩。”葉念墨知道還需要最後一根稻草,而為了杜絕後患,他必須狠下心腸,避免這個孩子往後永無止境的騷擾丁依依。

“他是一個智商超過150的孩子,光是炒股,目前所得收入至少就已經在7位數。”他悠然自得的坐下,“你覺得,你有什麽優勢和那個孩子比?”

丁依依端著咖啡邊走邊想,怎麽樣才能讓那孩子明白,她這種思想是錯誤的,怎麽能夠將一切的錯誤都歸結於沒有出生於一個好家庭?

沙發上只有葉念墨一人在抽煙,看到她,便將煙熄滅了,“謝謝。”

“那孩子呢?”丁依依坐下。

他圈著她的腰,嗅著身旁傳過來的淡淡沐浴露香味,“走了。”

靠在他肩膀上,丁依依呢喃著,“我想我爸了。”

“我們去看他。”

端午節的時候,小縣城比大城市更熱鬧一些,街邊的店鋪爭相燃放著鞭炮,每家每戶店面前都擺著粽子,雞鴨,魚還有水果。

丁大成早就在門外等著了,遠遠的看見一輛豪車過來,不用想,一定就是他們家的了。

“爸!”丁依依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撲入他的懷抱。

葉念墨提著禮盒安靜的站在一邊,也跟著喊著,“爸。”

“好好好,你這孩子,都是當媽媽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會撒嬌哦。”丁大成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很開心的。

丁依依蹭在他懷裏,“就不就不,就是要蹭著。”

葉念墨發話了,“門外鞭炮味大,對爸身體不好,進去說。”

“好!”

見兩人關系是越來越好,丁大成也很滿意,率先進屋,他的腿因為出了車禍安裝的是假肢,但是這些年他倒是用得越來越熟了。

“你嬸嬸不在,就我一個人,不過我煮菜味道還是可以的。”丁大成樂呵樂呵的開空調。

葉念墨立刻站起來,“岳父,煮菜我來就可以了,您與依依休息區吧。”

“你來?!”丁大成瞪圓了眼睛,以為他在勉強,“不用,我老頭子來就可以了。”

“沒關系,我來。”葉念墨看了一眼時間,可以做飯了,“我去準備一下。”

丁大成吃驚的看向自家女兒,“他說真的啊。”

“真的啊。”丁依依笑瞇瞇的點頭。

葉念墨麻利的打開冰箱,裏面什麽都沒有,丁大成在他背後喊著,“準備等你們來才去買的,比較新鮮。”

“爸,我去吧。”他往外走去。

丁依依有好幾年根本就沒有去菜市場了,聞言跟在後頭,“等我,我也去。”

丁大成在大廳轉了一圈,心想著買個菜不會有事的吧,左想右想覺得不安,得,還是跟過去看看。

市場,賣魚的大媽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這魚很新鮮的啊,回去煮湯很好喝。”

“確實不錯,這魚我經常買,好吃。”丁大成樂呵呵的說。

葉念墨眸光一閃,“桶裏的我全要了。”

現場的人傻眼,丁大成一拍大腿,“我的好女婿,這些全要哪裏吃得完,就要一條,一條就好啊。”

葉念墨這才點點頭,“好。”

接下來,只要丁大成目光往哪裏一放,葉念墨的身影就往哪裏挪動,唯獨有一次,丁大成看向一旁的茄子攤,葉念墨猶豫了半響,默默低頭走過,忽視了他的眼神。

“怎麽不買啦。”丁依依小聲的和他咬耳朵,今天能夠看到他另外一面,真是太好了。

她低頭看了她一眼,也降低聲音,“因為你不喜歡吃啊。”

一個小時後,一個西裝革履的帥氣男人左手右手提著滿滿當當的菜出現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將魚先放進水池裏,葉念墨將袖口挽起來,準備清洗。

“還是帶上圍裙比較好吧。”丁依依扭頭朝客廳喊著,“爸,家裏有沒有圍裙啊。”

丁大成隔空回應,“還真有,前天去買油的時候抽獎抽中的,你們等等。”

不一會,他拿來一條圍裙,丁依依抖開,噗嗤一聲笑出來。

桃粉色的波點圍裙,胸前的口袋做成草莓的樣子,兩邊的肩帶還鑲嵌著蕾絲。

丁依依忍住笑:“恩,我覺得很合適啊,多可愛。”

葉念墨從廚房墻壁上的大窗口掃了一眼客廳,丁大成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越劇,偶爾還會跟著哼兩聲。

他轉回視線,一把撈過調侃完就想逃的女人,火辣辣的給對方一個法式熱吻。

“依依啊,這遙控不動啊。”丁大成在屋外喊。

看到她走出來,一楞,“孩子,你吃什麽了,臉那麽紅?”

丁依依臉更紅了,“沒沒什麽。”

下午,一家準備包粽子,葉大總裁第五次把荷葉戳破,第三次米放得太多,兩次繩子結錯。

他一臉嚴肅,左手捧著弄成漏鬥狀的荷葉,右手拿著勺子,如臨大敵般看著面前這一鍋米。

“沒事沒事,這東西依依以前也是學了好久才會的。”丁大成安慰著,一邊麻利的把荷葉卷成漏鬥狀,往裏面放了一些炒好的糯米,再放進半個鹹鴨蛋,一片五花肉。

葉念墨眸光一閃,立刻跟著他的動作有樣學樣,然後米從荷葉的邊角露了出來。

“哈哈哈,好像我以前耶,我也是這樣的。”丁依依笑得花枝亂顫。

丁大成瞪了一下,“你這孩子,還好意思笑,還不趕快包,我卻再拿些荷葉。”

丁依依笑著點頭,心情愉快的低頭搗鼓著,能夠看到他手忙腳亂的那一刻,真的好有趣呢。

“依依。”

“恩唔。”

葉念墨一手荷葉,一手勺子,身體微微側著,吻著她的唇瓣,見她眼眸因為詫異而大睜,瞬間心情好了很多。

丁大成把荷葉拿進來,疑惑道:“依依,你果然是感冒了嗎?怎麽臉又紅了起來?”

1838 景區游玩

一夜無夢,清晨夢醒時分,丁依依睜開眼睛,曬得松軟的被子蓋在身上暖洋洋的,鼻尖滿是小時候用來清洗被單的肥皂味道。

她起身,身旁的人還在熟睡著,像一個小孩子,安靜而帶著一點孩子氣。

洗漱好,輕手輕腳的出門,爸爸的房間已經開著,房間空無一人。

院子的藤蔓樹下,丁大成拿著花灑,雖然在給一排多肉澆水,但是耳朵一直支楞著,眼睛也頻頻看著外面。

當自行車的鈴聲響起以後,他立刻放下花灑,三步做兩步的拉開鐵門朝外喊著,“老菜頭,今天不要打鈴,我女兒和女婿回來住兩天,現在還在睡覺,你吵醒他們我和你翻臉啊。”

叫老菜頭的了然的點點頭,扶著自行車後座剛收到手的破洗衣機,慢悠悠的經過丁大成身邊,到拐角處消失以後,不久遠處就傳來打鈴的聲音。

“爸爸。”

“怎麽這麽早就醒了,現在才7點。”丁大成回頭關上門。

丁依依坐在藤椅上,“睡不著了,以前水墨在家的時候,我也是這麽早起的,因為想陪孩子吃飯嘛。”

“來了也不把孫女給我帶過來。”丁大成抱怨道。

她笑,“因為要上學啊,暑假讓她到您這裏呆著。”

“真的啊。”丁大成也樂呵了。

看著他臉上的皺紋,丁依依愧疚不已。關於葉水墨,她只說是自己的孩子,這還讓丁大成和丁美蓉生氣了很久。

她能夠理解,並且感覺到十分愧疚,有很長時間,她因為失憶而消失,後來即便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卻因為不願意當過去的自己而忽視了爸爸。

自己的疏離他是能夠感受到的吧,但他沒說沒鬧沒質問,本以為再次回來必將要有一段磨合期,可是他卻能夠如此自然的接待著她。

父母的愛永遠是最真摯而不帶有任何功利性色彩的吧。

“爸爸。”挽著他的手臂,“對不起。”

丁大成一楞,“傻孩子,說啥對不起,水墨當然是上學重要,爸爸就是隨便說說。”

“不是的,還有很多事要和你說對不起。”丁依依忍不住哭了。

“你哭啥,這孩子怎麽越活越回去了,別哭了,爸給你弄蘿蔔糕吃。”丁大成匆忙起身走回廚房。

揭開鍋蓋的時候趁機抹抹眼睛,這孩子,真是的,一大早說什麽對不起,聽得怪心酸的。

吃完早飯,丁大成提議到附近的一個風景區轉轉,“我這腿也不好嘛,不好意思和年輕人一起去,怕耽誤了,自家女兒女婿就不怕了。”

丁依依聽得心酸,當下立刻答應,三人收拾收拾就往風景區趕。

那是一個死火山口,綠化做得不錯,端午節前後恰好下過雨,空氣也很濕潤,到附近踏青的人很多。

葉念墨去停車場停車,丁依依去買票,臨分開的時候,他很自然的把錢包塞進她手裏。

丁大成腿腳不好,待在原地等她們,旁邊一賣烏龜的攤販和他搭話,“大爺,來這裏度假啊,哪裏的人。”

“什麽度假,我土生土長就是這裏的人咯。”丁大成笑著說。

攤販嘖嘖稱奇,“看著不像啊,那你是女兒女婿,發大財咯,出人頭地啊,你也可以享福了。”

哪家父母不喜歡聽好話,丁大成也樂呵著,謙虛說:“什麽發大財,希望孩子過得好就一切都好。”

“那可不是,我這龜養了七八年了,你看看個頭,這神氣勁,就是美國總統家裏也看不到這麽好的龜類。”

丁大成從他掀開的蓋子一看,還真是,那烏龜足足有一個大磨盤那麽大,背上還長著青苔。

“老大哥,這是福氣啊,你賣了做什麽?”

“這還不是因為兒子在城裏買房子,想讓我跟著一去過去住嘛,我也坳不過孩子的孝心,這不得已才賣呢。”

攤販小心翼翼的摸著烏龜光滑的背,“要是沒有人買哦,我又怕這個倒入海裏池水裏被人撈起來吃咯。”

“這可不行啊,怎麽能夠吃了。”丁大成大驚。

“這可不,所以還是賣了,我招人估價了,人都說這烏龜是寶貝呢,要賣幾十萬的,我就賣個一萬塊,主要是想看看買的人能不能對龜神好,你說如果連一萬塊都不肯出的話,那這小氣吧啦的性子我怎麽放心咯。”

葉念墨停好車,看到丁大成與人交談,便走了過來,聽到攤販最後幾句話。

“爸。”他喊著,“有事?”

“沒有,就是在等你們的時候和別人閑聊幾句,我們走吧。”丁大成和攤販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走了幾步,他又回頭,心裏覺得很可惜那麽大的烏龜,要長多少年才能長那麽大,這要被哪個不愛護動物的買去,這得多鬧心咯。

丁依依已經買好票,正準備回去找他們,三人恰好在購票點匯合。

景區裏沒什麽特別的東西,景色倒是不錯,而且還有老年活動中心,丁大成看人下象棋看得手癢,但是又不好意思說。

最後是葉念墨開口,“爸,要不去玩兩盤?”

抵不過心頭癢,葉念墨給丁大成買票,把人送進去了。

把人送去玩象棋以後,丁依依和葉念墨順著臺階往上走,雖說綠草如茵,但是爬起來還是很累人的,好不容易半山腰有一個小賣部,葉念墨二話不說立刻去買水了。

“你好。”

身後有人打招呼,丁依依回頭,是個不認識的年輕人,左邊耳朵的耳釘閃閃發亮。

“你好。”

年輕人看起來有些緊張,“我看你一直在這裏,請問能交一個朋友嗎?給我個電話號碼?”

“這可能要問我老公,”丁依依舉手讓他看到手上的戒指,“因為我已經結婚了,留電話號碼可能不太方便。”

青年看起來挺詫異的,匆匆說了一句再見便走了。

“怎麽了?”葉念墨拿著兩個椰子過來,遞給她一個,目光循著匆忙離去的男人背影。

丁依依喝了一口,感覺整個喉嚨都舒服起來,“沒什麽,要電話的。”

她半開玩笑的笑著,“我可是很受歡迎的哦。”

手裏的椰子被拿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腰被大手握住,唇也被堵住,還被小小的咬了一口。

葉念墨將她的驚呼吞下,郁悶的抱著她,“我知道,所以才總有想把你縮在身邊,不讓任何人看到的想法。”

小插曲過後,兩人繼續拾階而上,火山口僅僅有500多米的海拔,爬到山頂享受了一會舒爽的風後,兩人慢慢的往下走。

丁依依抹了一把臉,奇怪,自己臉上沒東西啊,那為什麽剛才走過去的那幾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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